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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0月11日 星期五

梅頓: 靈修是孤獨的預備和愛

  孤獨(Solitude)對於人的內在光輝及靈修生活有無比的重要性,二次大戰時期,全世界遭到極權主義的侵襲,個人的價值和尊嚴受貶抑,內在自由及對不可侵犯的孤獨之重視是戰後思想界一貫的作風,事實上也不得不如此,人固然是社會性的動物,但是梅頓認為:「社會的存在有賴它成員不可侵犯的孤獨。......作為一個人,需要有責任和自由,而這兩個因素意會著一種內在的孤獨,是一種個人誠篤的表現,個人自己真正的感受及投入社會的能力,......人在被剝削自由及孤獨的情況下,他們所生活的社會將成為腐朽的,它漫延著屈辱、厭惡及憎恨。」

    盧雲在《始於寧謐處》(Out of Solitude)一書中也如此表示:「沒有一個獨處的地方,我們的生命將處於危機中。......沒有沈默,說話也失去其意義......沒有一處孤寂的地方,我們的行動很快就成了空洞的姿勢。」

    這兩位廿世紀靈修大師,對孤獨的重要相見雷同,在孤獨寧謐中,人類的內在生命方能釋放而滋長。

  《沈思》一開始,梅頓就提醒世人當捨棄受造物而透視其本質,而要透視創造物真實面目則在停止將其據為己有,並且「除非在受造物中見到上主。否則便無法放心走上隱晦的默觀途徑」,教會史上沙漠教父們(Desert Fathers)卻看出世人所視為糞土的曠野,在上主眼中有極大的價值,在曠野中的人,只有上主在照顧他們,沙漠、曠野是孤獨、窮困及那些只能依靠上主的人真正的住所。梅頓是在上世紀裏頭,讓人們再度重視基督信仰中沙漠教父之不朽靈修價值的人,在梅頓、富高神父(Fr. Charles de Foucauld)、加勒度(Carlo Carretto)等深度靈修者的筆下,沙漠成為靈修操練的一項課題;沙漠、曠野的操練為的是讓人面對孤獨,能夠單獨體驗空無(虛己)的基督。

  梅頓他指出,我們靈修生活有兩大敵人,此即懶散與怯弱,但往往有這兩大毛病的人會被當成謹慎,梅頓則提出一種特殊的說法:「其實真正的 『謹慎』告訴我們如何小心地分辨『怯弱』和『謹慎』的意義。......『謹慎』是留心上主指示我們該做與不該做的事......指點我們有責任追隨聖 寵......及勇於遵從上主的旨意行事。」

    梅頓提醒我們,怯弱會使人三心兩意, 在此種猶豫狀態下是缺乏信心的表現,沒有勇氣人也無法真正單純;靈修生活之所以可能並不在我們自己,我們之所以可以過靈修生活是因著基督對我們的愛,靈修 生活是出於聖神的恩賜及天父的愛。在上主的愛中、聖神的扶持下,基督 徒才能真正單純,單純方有勇氣,勇氣使人更加單純、有信仰,在上主的恩寵內人方能謹慎而不怯弱、不懶散;而這些是由單獨面對上主的孤獨之愛、上主之愛所產 生。

    「真實的孤寂將我們安置於一種不能被領略的『臨在』之中,......真實的孤寂,會帶領我們去面對一個超越的『臨在』,......因為他的孤寂, 使他包羅萬有。」

    當我們真正孤獨的時候,我們便與上主同在,孤獨的生活也是一種祈禱的生命,孤獨者的祈禱也應是單純的,不滲入他自己的意念,孤獨者 應比任何人都強烈意識到自己是內心貧窮的人,他只能仰賴上主,他是耶和華的窮人。

  梅頓認為:「靈修生活的最深處是神秘而不可知的。我們幾乎無法以科學化的語言來描述,甚至神學也很少談論這主題。因此,我們只有教父及神 秘聖師們的詩歌及象徵性語言的描述。」

    梅頓曾在一封書信裏提到,如果我們肯深入到自己的孤獨寧靜中(無畏的進至自己內心的孤獨中)時,我們將明白甚麼 是超越文字與解釋的,這種生命體驗是在我們自己的內心深處,上帝的靈與我們最隱密的自我親密結合。

    梅頓在孤獨的操練上,品嚐了當中難以形容的滋味,從此一課題令他步入隱修的內園、進至默觀,也在這一片沙漠曠野之地,享受與造物者遊的境界,他說:「真正的孤獨是參與在上帝的孤獨中──祂在萬有內,上帝的孤獨並非是地域上的不在,而是一種形而上的超越。」

    這是人類理性所無法敘述,是一種境界的形而上學,甚至是超乎此,進入無以名之的否定神學 (Negative Theology)領域,是屬乎密契神學(Mystical Theology)的領域,他充分享受孤獨內之愛的氛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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