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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

朝聖的記號


   
中世紀後期的屬靈觀有另外一個特徵,即朝聖的記號。
 
十 四世紀發生很多事,導致中世紀的瓦解。十四世紀的前半世紀,歐洲的天主教起了很大的變化︰冬季寒冷,農產品失收;此外還有饑荒,使當時歐洲的人口銳減。一 三四九年又有黑死病,在十八個月內此瘟疫從土耳其一直蔓延到整個歐洲,很多地區一半以上的人都因病過世。於是很多村落無人居住,農業 整個崩潰,社會也跟著逐漸崩潰。人以末世的眼光來看這段時期,好像末日已經來臨,大災難就要開始,將來還有更可怕的事要發生。

   
在 這種情況下,朝聖就成為一種心境極限的經歷。換言之,人們在邊緣上生存,不能過傳統式的生活。但此時傳統式的保守主義卻很普遍,農民不能隨便離開自己的家 鄉,因為他們的生存離不開土地。那麼,一般老百姓又如何能超越他們有限的眼界呢?唯一的方法就是朝聖,他們往往把朝聖看為一種贖罪的方法。
 
人如果犯了違反社會的罪,為了洗罪,就要到某些聖地去朝拜。其實,早在四世紀朝聖已經開始了。君士坦丁大帝之妻海倫娜(Helena)在公元三二六年到耶路撒冷朝聖;而332年首次有文字記載人到聖十字架堂(Holy Sepulchre)朝聖。從那時候起,教會開始了到耶路撒冷朝聖的風氣。
 
九世紀,查理曼大帝在位時,伊斯蘭教禁止基督徒到聖十字架堂朝聖,因此他們就在西歐各地建立聖堂,其中最著名的是西班牙北部聖地牙哥的教堂(St. Santiago de Compostelle)。此外,還有英國的坎特布里的大教堂,後來在其他地點也修建了一些聖堂供人朝拜。其實,中世紀末期市鎮網及城市中心的發展,都是沿著朝聖的路線。就這樣,朝聖成為生活的一個重點。

   
朝聖在十四世紀開始另外一個重點,即人注重心靈的朝聖過於地理上的朝聖。他們看出在世上無走不完的城市,就如香港人在九十年代不知將來如何,十四世紀的人也是如此;他們的環境和社會都在變遷,人亦不知能活多久。所以,當時教會神秘主義的著作也偏重朝聖這個主題。

   
朝 聖者表示他已採取了激進的行動,脫離安全的保障,憑信心踏上未知之路︰手中只有一個口袋和一支杖,對前途一無所知。那時朝聖者面臨最大的挑戰,就是如何保 持一個朝聖者的身分,而不淪為一遊客。他們要到聖地,就要經過義大利南部,那裡有希臘文化留下的遺跡;朝聖者可能就會滯留在當地不再向前行。今天有許多的 神學旅行家,我們的書架就是證明︰因為好奇,我們閱讀很多的書。那個時代也是如此,他們往往因好奇心而喪失了靈魂。十四世紀的朝聖者最大的缺點,就是好奇 心的培育。

   
英國出版了一本書,名為《查理的坎特布里的故事》(Charles Canterbery Iale),書中提及卅四位朝聖者要到坎特布里大教堂去,從他們之間的對話,可見他們當中很多人動機不良,其中一位女子在說別人的閑話。其實他們當中沒有幾個是真正的朝聖者,多數是遊客;大家很開心的出外旅行,沒有多少宗教的熱誠。因此,我們要在這種背景下研究當時教會的著作。

   
與《查理的 坎特布里的故事》同時,還有威廉蘭格蘭(William Langland)的無韻詩《碼頭上的苦力》(Pier Plowman), 這是英國詩界最出名的敘事詩,幾個世紀役,這本詩集大大的影響了本仁約翰。事實上,這首詩是作者自己的夢,他在夢中批評英國的社會和教會中各種過份的情 況。他決心離開這些有毀滅性的城市,因他厭棄物質主義和當代文化中的過份性。令他有如此強烈朝聖的意識,乃是人共有朝聖的心,就會不斷向前走,從一個不錯 的地方,走到一個更好的地方,然後再走到最好的地方。我們的屬靈歷程也當如此,我們不能停滯在一個好地方,也不能僅僅被邀進入更好的,我們當追求上好的。 但最好的很多時候是難以捉摸的,因我們的旅程永無止境。這是信心的生活,也是朝聖者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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